医者仁心,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前天,一张从杭州师范大学从属医院(杭州市第二人民医院)的微信群里传播出来的照片,引来网友无数点赞。照片上的场景是在手术室里,一名医生跪在手术台前正在为患者做手术。
“医生真的挺不容易,向有医德有医风的你们致敬!”网友赞道。但是等记者真的找到照片的主人公(跪着的医生和接收手术的患者)后,照片背后的故事,却更加让人动容。
跪着做手术的是普外科的副主任医师李杭,42岁,从医19年。
和他见上一面,真的不容易。前天中午,记者约他采访。“我刚刚下门诊,下午还有三台手术,晚上值晚班,明天早上9点还有一台手术,采访的话只能在明天上午10点以后了。”电话那头传来李医生礼貌的答复。下午近5点,记者好不容易在医院逮到了刚下手术台的李杭。戴眼镜,斯文、沉稳。说起照片的事情,他认为“真的不值得一提”。
“我信任每个外科医生,在当时的情形下都会这么做。”李杭说。
时光回到11月15日下午。当时手术台上躺着的是一名34岁的年青患者,也是一个8岁女孩的妈妈。妈妈胃癌晚期,癌细胞已经转移到全身,做过两次手术,却没有阻拦癌变。但是她保持持续做手术,想为年幼的女儿再拼一下,多争夺些时光陪着女儿长大。
“依照惯例操作,医生应当是坐下,调剂床的高下,选择一个最佳地位。但是当时,你也从照片中看到了,上面有两名医生也在手术。再调剂,麻烦。所以索性跪下,找好角度,直接做了。”跪在地上约10分钟。“工作的时候,任何事情都会碰到,任何事情也做得出来,这基本不是事儿。”他淡淡地说。
照片的拍摄者孟柠是李医生的同事。“我那天下了门诊顺便去手术室看了一眼,就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别小看这10分钟,无论是谁,跪这么久,站起来腿都会发软的。李医生站起来,双脚也站不稳的。”孟柠说。
对于医生这个职业,李杭始终保持一个词——努力。他说,他的老师曾在一台手术中因为低血糖晕过去了;一名同事在挽救车祸伤员的时候,为了克制体内出血,双手压住肝脏一个多小时,成果双手都麻掉了,不能曲折。“医生努力,就是对病人最大的负责。”
李杭说,这对一名外科医生来说太正常了,不须要大肆宣传,更不须要高举旗号,这就是日常工作。“选择了这一行,那就风雨兼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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