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酸痛苦辣：有的留有的走 提行李漂在病房

　　据《新闻晨报》报道，11月10日，当了4年护工的谭阿姨决议转行当保姆。此时，黄浦区资深护工吴阿姨坐着96路，赶回徐汇区温暖的家。谭、吴际遇不同，但都生存在一个“护工范畴”中。这里，老乡“占楼面”是生存法则之一，偶尔的“小费”则能缓解24小时看护病人所带来的疲乏。或许，她们最想要的是在病房里拥有一个固定的储物柜，而不必带着行李流浪在各个楼层间。

　　市护理学会数据显示，目前，本市已有22000多名护工接收培训。学会负责人说，此外，本市有多少护工，具体数字并不清晰，“这个群体流动性高”。目前，大部分护工由中介机构管理，也有个别医院下设专门的护工管理办公室。

　　有了楼面就有了收入

　　“要找我，电话里直接报楼层，就找到我了。”年过半百的钟阿姨一口喝掉剩下的酸奶，大声说。在杨浦区一家医院住院部内，钟阿姨仿佛是护工们的“大姐大”。

　　钟阿姨来自江苏高邮县一个小村落，在打拼十几年后，这个拥有一副宽肩膀、身体高大的中年妇女，如今在上海最大的医院之一有了自己的“地盘”。“地盘”，用钟阿姨的话说就是在医院“占楼面”。有了楼面，就有了源源不断的病人，有了收入，有了生涯，“一旦分开，再回来的话，楼面必定不是你的。引导会找其他人顶上，很快。”钟阿姨说。

　　为此，钟阿姨吃住在医院，逢年过节不回家探亲，每当医院再找护工，她总是乐于推举老乡。

　　此后，不断有苏北阿姨从小村落来到大上海，入医院、占楼面，只不过，今天这个去外科，明天那个待在了老年护理区。

　　不少钟阿姨的跟随者如今在医院有了“归宿”在病房里，拥有一个固定的储物柜。这样，她们就不必和过去一样，拿着行李，在各个楼层到处找处所放。

　　走廊里支个床，就此睡去

　　相对于钟阿姨，更多的护工仍在为那只固定的储物柜斗争。

　　比如黄浦区一家三甲医院的护工陈阿姨—身高1.4米，短发，满脸皱纹，一身蓝色制服，胸前一块铭牌：007。不细看，“007”容易被错以为“001”。在这里，真正的“001”是陈阿姨的婶婶吴阿姨。

　　陈阿姨以近乎艳羡的语气谈论着自己的婶婶：来自安徽芜湖一个小村落，如今，她和两个老乡“掌管”着近20个病人，不仅拥有柜子、楼面，甚至还有一个家。

　　得益于婶婶，陈阿姨不必外出找中介，“向医院请个假，就能到人家里做护工”，停止了，回来穿上制服，一切照旧。交谈后不久，有个病人出院后要护理，找到陈阿姨。对于住家护工，她不排挤，“因为这是家，就算炒个青菜，都是香的”。

　　家，的确很主要。陈阿姨外出打工，赡养家里两个女儿念书。为此，她不愿签任何协定。否则，每天100元的报酬中，有20元将作为管理费被别人抽走。

　　护工还会拿到家眷给的“小费”，一般是两三百元、卡或者是现金。“家眷认为护工辛劳，24小时守着病人。”陈阿姨说。不过，她也知道，住家不是久长之计，不过是把行李暂时搬到另一个处所，“还是科室好，处所固定，睡得好觉。有时还能分早晚班。”

　　也是在当天，陈阿姨告别上一个病人。在拿到300元“小费”后，她整理好个人物品分开病房。

　　因为没有柜子，陈阿姨所有的东西放在窗台上，一目了然一个格子手拎包、一个杯子，两件换洗衣服。晚饭，她在医院食堂吃一份青菜、一份百叶结、一份鱼香肉丝，“饭票是家眷给的”。

　　夜深，陈阿姨在病房走廊里三个板凳一块板支个床，就此睡去。

　　退出“江湖”，转行当保姆

　　在护工这个行当，有人选择坚守，有人决议转行，谭阿姨属于后者。

　　11月10日，普陀区曹杨新村一幢老式楼房底楼的中介公司里，谭阿姨坐在一个七八平米小房间的角落里，期待东家面试。当时，她穿一件黑色外套，袖子上绣了一朵红色的花，坐地铁匆匆赶来。

　　这是一家开了3年的家政中介，日常业务之外，也向本市许多大医院输送护工。不过，这一次，她应聘的岗位不是护工，而是保姆。事实上，4年前从安徽来沪，谭阿姨的第一份工就是护工，“那时，天天住医院，后来也换过几个其他的，比如天山医院。”

　　再后来，谭阿姨照料一位老人，“和她熟了，和她家里人也熟了，老人出院了，我也就跟着”。这一去就是一年。

　　回到医院时，谭阿姨对“护工”已有些不习惯了。“护工很累，几乎是24小时睁着眼睛。而且，我更爱好陪老人聊天。之前还想过当月嫂啊，但48岁了，太老了。”她说。

　　不过，谭阿姨弥补说：“如果医院再招护工，我也斟酌，病房旁边都能睡，都可以的。”因为她明确，一旦脱离医院和病床，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愁“订单”，取而代之的是，每一次“接活”，都必需找中介、等面试，最后甚至还会被谢绝。

　　[新闻背景]

　　“护工”在沪这些年

　　“护工”一词，最早在上海媒体涌现，是1986年的《解放日报》上。当时的读者来信提及护工。

　　1996年，两名复旦大学实习生调查发明，当时，平均每家大中型医院的护工人数在10至60名左右。高流动性和不稳固是护工群体的最大特点。

　　1997年，市卫生工作者协会对本市35家医院2564名护工调查发明，外来护工约占56%，54%的人只有小学文化水平。

　　转折点涌现在1998年。这一年，由市妇联、卫生局等四家联手培训护工，152名学员全体通过各项考察，首批47名在市一人民医院等八家医院上岗。

　　进入新世纪后，“护工荒”浮现。此后的“上海两会”上，人大代表建议将护工纳入职业劳动管理领域，成立行业协会。此后，市卫生局表现，将摸索本市护理人员分层分级应用的管理制度。

（义务编纂：陈韶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