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病人好处看得比什么都高
———记好医生王争艳
王争艳最近忙得很。连日来,作为“全国医药卫生体系先进个人”,她已在全市卫生体系举办了3场座谈会。
1月16日上午,王争艳在市中医医院座谈。薄暮,在汉口医院金桥社区卫生服务中心,55岁的王争艳显得很疲乏,她还在认真接诊一位患者。
细心倾听患者讲病情,拿听诊器从前胸听到后背,一双大手给患者体检……这一切,一如她从医25年接诊的每一位患者。
面对声誉,王争艳说:“我这个年事,早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
她的纯洁,激动了每一个人。
她视病人为亲人
王争艳看病习惯对病人“俯首帖耳”。她从不打断病人讲述病情,始终微笑注目对方,看完病还要告知病人生涯中的注意事项,看一个病人常常消费半个多钟头。
这些年,王争艳坐诊时不喝水,怕上厕所延误问诊时光;没有午休,这是她待在诊室持续接诊病人的时光;也没有明白的下班时光,当她送走最后一名病人,收好一天的病历资料,脱下白大褂,也就是她一天工作停止的时候。
王争艳看病习惯替病人垫钱。几元钱的挂号费,十几元钱的药费,有拿不出的,她就垫。一名农民工在工地摔伤,连缝合带药费须要30元,他只带了20元,王争艳垫上10元,木讷的农民工连个谢字也没有。第二天,他捏着10元钱一瘸一拐地又来到医院。
84岁的石凤仙太婆双脚肿胀,无法出门。两个女儿几次去医院求医生上门出诊被拒,最后慕名找到王争艳。同事用电动车把王争艳送到大路边,她再步行1公里路来到老人住处。
王争艳搓热双手,俯下身,一个脚趾头一个脚趾头掰开看。老人的脚已经溃烂,气息难闻,王争艳细心视察。一旁,老人的两个女儿哭了,她们不曾碰过母亲的脚。
她把病人好处看得比什么都高
王争艳随身带4件东西——一副听诊器、一个小电筒、一包棉签、一块手表,这是她诊断病情的重要工具。
农民刘耀东终年连续消瘦,四处求医,做过上千元一次的检讨,依然看不好病。见到了王争艳,刘耀东启齿就说:“我坚决不做检讨,消费不起!”
王争艳平和地微笑着说:“放心吧!”她拿出随身设备,用听诊器听了前胸听后背,然后用双手在心、肝、脾、胃一点一点地摸。10分钟后,她问:“你是不是得过血吸虫病?”找到了病根,刘耀东的病治好了。
王争艳有个绰号——“青霉素医生”。这是病人送给她的,称她开廉价药能治好病。有人统计了王争艳这两年的处方,平均单张处方值不过百元,最小处方值仅0.27元。
一代名医裘法祖曾给王争艳上过大课。25年后,王争艳依然能背出裘老说的一段话:“先看病人,再看片子,最后看检讨报告,是为上医……”
王争艳自认是个及格的学生。行医25年,她对每名病人都严厉履行教科书所教的“视、触、叩、听”原则,能用听诊器确诊的病,就不开额外的检讨项目。
金桥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接诊患者以常见病、慢性病为主,辖区内多数居民收入不高。王争艳一直按这样的准则行医:“让病人花最少的钱,得到最好的治疗后果。”
享受和患者亲人一样的感受
1984年,王争艳从同济医科大学毕业到汉口医院当了一名普通的医生。
她先是做了11年住院医师,之后在医院下设的4个门诊站点担负全科医生,最后成为医院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医生。
做社区医生,王争艳每月收入2300元;一家三口至今住在不到50平方米的小屋里,儿子在直不起腰的小阁楼上长到22岁。
与她同级毕业的同窗,如今几乎都是大医院教授,甚至是大医院负责人,大都住高级小区、开名牌轿车。
到过王争艳家里的人,都以为她过得太清苦;看过王争艳故事的人,有不少为她的贫寒鸣不平。
王争艳说:“其实,这些都不主要;最主要的,我是快活满足的。”
一名水果摊贩的孩子吃水果糖窒息,被王争艳挽救过来。以后,王争艳去买水果,摊贩总是不要钱:“怎么能收恩人医生的钱呢?”
知道她从不收礼,常有病人买下一兜水果或菜,等在她骑车下班的路上;看见她,装成偶然遇到,嘴里一边寒暄,一边把东西往她车筐里塞。
王争艳很阳光,整日乐嘿嘿的。她说:“我很享受和患者亲人一样的感受,他们给了我一个做医生所有的造诣感和骄傲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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