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化病人”：医学教育创新的艰难选择

　　自2004年９月至今，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已面向社会先后招募两批“尺度化病人”(standard patient，简称“ＳＰ”)。校方称，这两批“尺度化病人”将于今年６月首次加入５年制本科生和７年制硕士研讨生的毕业测验。资讯一传出，当即在业内引发热议。

　　医患抵触逼出的产物

　　所谓“尺度化病人”，又称“专业化模仿病人”，是指没有医学知识、但经过训练能精确表示病人临床症状的健康人，可以依据自己感受在专门设计的表格上记载并评估医生操作技巧。

　　对于有些媒体把“尺度化病人”简略地称为“模仿病人”，同济医学院教务部副部长李正莉强调：“这是两个概念，不能混杂。 医学上的‘模仿病人’（“ＳＰ”）专指模仿真人设计的人体模型，通过软件和电脑掌握，模拟健康人或病人的体征；而‘尺度化病人’是真人，他‘扮演’某种病的患者，不过只接收医学生的问诊和体检，并不会接收任何身材损害性的操作。”

　　为什么要用“尺度化病人”呢？据悉，“尺度化病人”最早于２０多年前发生于美国。在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之前，国内只有北京协和医院、沈阳医科大学等少数医院和高校在学生临床测验中运用。而在临床教学方面，国内过去大都是请病人帮忙做“道具”，但不久前开端实行的《职业医师法》彻底制止了这种做法。

　　妇科医生陈岚说：“现在，很多患者都不愿意被医生当作‘教材’。特殊是在妇产科，一两个学生进来看看还可以，人多了不行，动手就更不行了。还有，小孩生了病，医生问诊后，实习医生又问诊，家长在旁边看着心疼，神色往往很难看，甚至有的还发火。但我们这里，每年都有大批的医学院学生到妇科实习，这显然就发生了抵触。”

　　湖北省妇女儿童保健医院主任医师肖梅以为，按2000年修订的《世界医学大会赫尔辛基宣言》，医学研讨应服从伦理尺度，对所有的人加以尊敬并掩护他们的健康和权益。可以说，“尺度化病人”的发生是大势所趋，是一种更符合人文关心的选择。

　　临床教学难贴进“实际”

　　事实上，同济医学院早于年初便让“尺度化病人”加入了一次学生测验。但后果如何，业内却涌现了截然相反的意见。

　　支撑方看法很明白：这一做法不仅有利于解决患者就医与医学院教学之间的抵触，而且有利于病人健康和医学科学发展，值得推广。李正莉说：“依据医学教导的国际化尺度，医生不仅要控制根本的医学知识，还应包含人际沟通才能、职业道德程度等，而尺度化病人的涌现，正好可以满足这些须要。”

　　同济医学院诊断学教研室副主任吴汉妮还说：“过去测验，不同窗生给不同病人问诊，病人症状不同，给学生的打分尺度就不同，无法做到公正，‘尺度化病人’很好的解决了这一问题。”

　　而一些专家对此提出了质疑：“尺度化病人”究竟没有“真病人”体征，学生从中很难控制实际经验。一位不愿泄漏姓名的专家甚至表现，这种“模仿”病人的做法很可笑。因为每个病人的病症、病理都不一样，比如同样是高血压，但病因、病理都有奥妙差异，治疗办法也不同，病情不同是基本无法模拟的。

　　采访中，持质疑立场的学生也有不少。首先，“尺度化病人”只能模仿疾病的主观部分，而难以模仿疾病的客观表示。同济医学院２０００级硕士陆长峰举例说：“一个肝癌的‘尺度化病人’，可以模仿陈说病史，但他无法模仿晚期肝癌患者典范的“恶液质”体征，因为这是一种严重衰竭的状况。”

　　其次，“尺度化病人”能模拟的疾病种类和症状是有限的。同济医学院99级骨科学生白万山剖析说：“我觉得‘SP’和实习中遇到的真实病人有两大差别，一是‘SP’没有真实体征，所能表演的病种比拟有限；二是‘SP’扮演的都是‘典范’病人，而临床所遇病人的病症并不都是典范的。”

　　“模仿教学”路有多远

　　虽然“尺度化病人”一直有争议，但越来越多的真病人谢绝实习医生治疗究竟是事实。人们不禁要问，“模仿教学”在医学范畴毕竟有没有可能？

　　经过３到４年的医学理论学习落后入临床实习，将书本知识感性化并尽可能多地接触病例，是我国当前医学生造就的根本模式。同济医学院舒展老师介绍说，目前同济医学院的实习、见习医生都要在主任医师的率领下“巡查查房”，对患者的病情做记载。但他又表现，为了遵照《职业医师法》，为了尊敬人权，我国的医学教学也必定向“模仿教学”迈进，与国际接轨。

　　一些专家以为，在当前国情下，“SP”还远远没有“职业化”，不仅数目很少，而且工作时光、工作报酬都十分有限。同济医学院给首批“SP”的报酬是培训期每次10元，工作时每小时20元左右，但他们只加入少量测验，时光很短。“SP”有的是下岗人员，但也有很多是退休人员、在职人员和学生。

　　一位有稳固职业的“尺度化病人”告知记者：之所以愿做“尺度化病人”，这和有的人愿意无偿献血的道理一样。我国的医学发展程度、医生数目和质量都还有许多不如人意处，我愿意为医学事业发展做点事。据悉，同济医学院筹划与“尺度化病人”签署为期３年的聘请合同，以稳固这支队伍。

　　经常装病会不会对身心健康发生不良影响呢？一位内科的“尺度化病人”介绍，培训之初，因为长期装出生体某个部位疼痛，后来确曾隐隐感到到该部位有不适症状，但随着培训的深刻，这种感受很快消逝了。校方也表现，不会让一个人长期做下去。

　　吴汉妮副主任指出，“模仿教学”绝对是医学教学的慷慨向，以后不但会有“SP”、“模仿人”、还会有模仿病房、模仿医院。但这些都须要高额经费作支持，仅一个进口“模仿人”的价钱超过200万美金。由于国度、医学院校的财力和投入等问题，我国发展“模仿教学”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

（实习编纂：李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