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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我们家的噩梦结束了……

时间:2022-11-21 03:00人气:来源: 投稿

  2月24日,妈妈第二次核酸检测成果显示为阴性,CT成果显示左下肺病灶显著接收,终于出院。

  我家的噩梦停止了。

  连续发烧11天后,妈妈正在康复

  1月19日,妈妈突然开端发烧,一度烧至38℃。随后,她被诊断为病毒性肺炎,我们开端每天出入医院,反复着“输液三天复查一次”的循环。

  因为一直没能做上核酸试剂检测,妈妈始终无法确诊。好在经过11天治疗之后(1月29日),医生告知我们终于不用每天去医院打针,只需定期复查血和CT。那时,我认为最难熬的日子已经过去。

  2月1日,我开端认为嗓子发痒,老想咳嗽,咳得厉害的时候总认为嗓子里有血腥味。但因为以前就有慢性咽炎,每年总要咳一个多月,便也没当回事。

  2月3日,依照原筹划,我带着妈妈去医院复查。几天没出门,小区门已经被封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半被桌子挡着,小区门卫站在一旁,拿着体温枪对着出入小区的居民测量体温。想起网上传播的那张电影《暗战》剧照,认为有些幽默。

  这天的医院仍然人满为患,折腾了6个小时之后,拿到了验血报告和CT成果。验血报告显示妈妈的各项指标已经正常,CT成果显示病灶在不断缩小。复诊时医生说妈妈正在康复,这是好迹象。

  本认为终于能松口吻,谁知我们却在小区门口被拦下了。

  当时社区工作人员正好在小区门口与门卫一起排查,听见我一直在咳嗽,便多问了两句。得知我们刚从医院回来,社区人员的眼神突然变了:“这个情形要上报,你们先回家等资讯吧,可能要隔离。”

  社区人员三次上门后,妈妈被带走了

  2月3日当晚,三位社区工作人员敲响了我家门:“你妈妈这种情形可能须要隔离,你属于亲密接触者也须要隔离视察。”

  我本能地就谢绝了,还拿出了妈妈这段时光的病历和检讨成果,不断强调着:“我妈已经不发烧了,医生说已经好转,已经在康复了。”

  很难想象,自己竟然会被“苦口婆心”地疏导十几分钟。

  妈妈是愿意去隔离的,因为我已经开端咳嗽了,她担忧持续待在家里会沾染给我和爸爸,但是我不愿意。那时候,武汉各区的方舱医院还在昼夜不停地建设中,谁也不知道隔离条件到底怎么样,谁也不知道被隔离后的后果如何。

  因为当天没有床位,社区便也没有强制。第二天、第三天,社区人员每天都来,告知我社区每天做核酸检测的名额有限,我妈只有先去社区医院住院,能力更快做核酸检测。只有做了核酸检测确诊的患者才会送去方舱隔离。“社区医院刚好腾出一张床位。”

  妈妈站了起来,说了句“我去隔离”,便走回房间整理东西。隔离十四天,要整理的东西真的很多:衣服鞋袜、毛巾口罩、洗漱用品、热水袋、暖宝宝,还有一直在吃的药,也不知道够不够,只想把箱子塞满。

  2月5日,妈妈被送到社区医院,我开端失眠:如果不是因为我咳嗽,妈妈就不会被带去隔离;妈妈的睡眠很浅,稍微有些声响便会醒来,她确定睡不好;她好面子,爱逞强,有什么不舒畅确定不会跟医生说;如果被确诊了,就要被送到方舱,如果不是(新冠肺炎),就要送到酒店,酒店的条件好像比喻舱好一点……

  这一天,武汉的第一批方舱医院开端启用,微信上有人拍来方舱的情景:可能是刚启用,线路好像还没搭好,盒饭好像也不太好吃……

  2月6日,持续失眠。但失眠的绝对不止我一个。晚上10点,李文亮医生逝世的噩耗传来,随后医院说还在挽救,已经上ECMO了……大家都在等,愿望等到一个奇迹,惋惜事与愿违。清晨3点,资讯传来,李医生最终还是没有挽救回来。

  令人难过的资讯一个接一个,如果再给我一次机遇,我绝对不会让人带走妈妈。

  妈妈被隔离的3天后,我发烧了

  “为避免交叉沾染,请居民自行测量按实上报社区,如有需求,请及时接洽网格员。”每天,小区的喇叭都会循环播报这段话。

  自从妈妈住进社区医院后,我家门栋就被贴上了发热点栋的标识,妈妈也成了社区通报中的疑似病例。那几天,小区发热的病人越来越多,总能看到救护车开进小区。

  妈妈去医院后,不让我们自动给她打电话,但她会在每天下午5点左右打一个电话过来,说下当天的情形。这几天显著感到她的情感低落,嗯嗯哼哼几句便挂断了。

  我也开端在家隔离,起初除了咳嗽以外并没有其他症状,但因为家里没有药,咳得越来越厉害。2月7日,社区的一个叔叔给我送了一盒止咳药,说是他自己家的,外面也买不到了。

  2月8日,这一天是元宵节,妈妈终于做上了核酸检测,成果显示为阴性,随后她从社区医院转移到酒店隔离。我开端发烧,体温37.5℃。躺在床上感到冷得颤抖。上报社区后,说要期待支配车辆送诊,但一直没有支配上。

  9日,起床都有点使不上劲,早起体温38.3℃。这两天一直在高烧,与妈妈之前连续低烧时的症状不太一样。这一天,妈妈打电话说梦到了逝世的外婆。

  10日,早起体温38℃。因为畏惧去医院排队,也畏惧沾染给爸爸,所以一直很抗拒去医院。那天接到了四五个电话,朋友和同事打来电话抚慰我,我决议如果第二天还没退烧再去。

  11日早7点,社区给开了证明,爸爸开车送我到医院。我戴着口罩、帽子和围巾坐在后排,把车窗开到一半,尽可能地拉开距离。挂号、排队、抽血、做CT、等成果、复诊……这一套流程陪妈妈走过好几遍。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我在想,要么运气好,就像普通感冒发烧一样几天就好;要么,再严重一点就是流感,虽然流感也会逝世人;要么……不敢想。

  5个小时后,成果出来了:虽然血象偏低,但CT成果显示肺部未沾染,医生说斟酌上呼吸道沾染,开了药,3天后复诊。

  从医院回来后,我开端了彻底自我隔离,微信不看,电脑不碰,每天晚上在房里听着《新闻联播》……

  但是坏资讯总能通过各种渠道钻进你的头脑里:楼栋里过世了两位老人,不知道原因;妈妈的合唱团里有两位伯伯逝世了,妈妈的老师也确认沾染了新冠肺炎;妈妈的朋友薛阿姨血氧饱和度已低到了40%还没进ICU……

  在武汉生涯了30年,却从没见过这样的武汉:楼下的救护车、朋友圈里转发的求助信息、小区群里的隔离通报、打不进的求助热线、排不上的床位……武汉犹如漩涡中心,外围的人们只能看到一个个粗略的数字。但每一个数字,都是一场生离逝世别。

  这段日子,可能是药物的作用,每天苏醒的时光并不多,但只要醒着就会哭,为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为被掩护和就义的人……

  发烧8天后,我退烧了

  万幸的是,我爸一直很健康。

  爸爸本身有糖尿病、高血压等基本疾病,属于高危人群,在我妈发烧后,我们三个人就一直离开隔离,爸爸也搬到了书房休息。从我妈开端发烧到现在,我们一家甚至没有同桌吃过饭:小年没有、除夕没有、元宵节也没有……

  在我和妈妈都病了后,爸爸就承担了家里的采购重担,他会每天将饭菜做好送到我的房门口,敲门后我再拿进来;因为咳嗽发烧,跟妈妈打电话的工作就交给了他。我知道,一向不失眠的他那几天也没怎么睡。

  那几天,武汉的气象上升得很快,一下子窜到20℃。气象变暖对疫情防控好像是个好资讯。

  2月15日,庚子年的武汉下了第一场大雪,从清晨到下午。但这一天,武汉客厅方舱医院首批17名患者出院了。

  2月16日,我开端慢慢退烧。这一天,武汉市开展为期3天的集中拉网式大排查。小区彻底封锁,除了防疫人员和志愿者,其余的不让出门。社区每隔三五天就会送菜到社区,每人隔一米多远去领菜,有土豆、大白菜、萝卜等。

  我每天都在等待好资讯的到来。我知道,全国已派出4.2万医疗人员增援武汉;我知道,全国的物质都在往武汉运;我知道,全国人民都在愿望武汉快点好起来。每一个人,都要振作起来。

  2月20日,妈妈的隔离期已经快停止了。今天她进行最后一次核酸检测,三天后出成果。如果仍然是阴性,她就可以回家了。

  2月24日,最后一次核酸检测成果显示为阴性,CT成果也显示左下肺病灶显著接收,妈妈终于出院。

  隔离20天,阴性,我家的噩梦停止了。

  我信任,我家挺过来了,武汉也能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