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在坊间传播已久、骇人听闻的“杀人盗器官”案,再次把中国器官移植事业推上了风口浪尖。
8月25日至26日,全国人体器官募捐工作会议在上海举办。
会上,诸多与会者在私下里屡屡谈及最近产生的一起人体器官盗卖案——贵州某地发明了一具流落汉尸体,其器官被摘取一空,用于器官移植。
这个资讯最早涌现在器官移植范畴颇有影响的“中国器官移植网”上,《环球时报》英文版继之报道了此事。报道称,广州的中山大学第三从属医院有医生前往贵州,与当地器官贩子接触,取得了流落汉尸体的器官。
在会议停止后的新闻宣布会上,中央保健委员会副主任、卫生部副部长黄洁夫在答复记者提问时表现,虽然他不能代表卫生部证实这则风闻,但他个人信任,绝大多数记者是负义务且有良知的,不会无中生有。
心眼好,不打架的流落汉
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
今年6月以前,他已经在威舍流落了七八年。威舍是贵州省黔西南州兴义市西北角的一个山区小镇,地处黔、滇、桂三省区联合部,距离兴义市区32公里。
威舍小镇是依托南昆铁路线、环绕火车站逐步发展起来的。多年来,他就在威舍火车站旁一条叫同心路的街上流落。这条街的很多居民都认识他。他每天都帮街上的餐馆倒垃圾,餐馆老板会给他点剩饭剩菜吃,有时还会给他块儿八毛钱——他拿到钱,立刻就买来粑粑(贵州一种米做的糕点),欢天喜地地吃下去。
几乎没有人听他启齿说过话。不过餐馆的老板们都不讨厌这个“憨包”(贵州方言,意即傻子),说他心眼好,不打架、不惹事,不恫吓孩子,不偷不抢。一个老板对记者说:“你给他饭菜和钱,他会朝你笑。”
当地人把他唤做“老大”。依照他们的描写,“老大”身高1.5米左右,年纪在35岁至40岁间。大眼睛、长方脸,背有点驼,腿有点瘸,长发披肩,手指黝黑,左右脚鞋子不成双,一件烂棉衣四季不离身,偶尔套上一件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铁路上的看不出色彩的衣服。
夏天,“老大”睡在羊肉米粉饭馆门口;冬天,他睡在铁路底下的涵洞里。
今年6月的一天,一向肮脏的“老大”衣服忽然变得很清洁,杂草般的头发和胡子也剃光了。餐馆的人看到他都认为惊讶,心想:“哪个好心人,还帮他理发剃了胡子,换了衣服?”一家川菜馆刘姓女服务员还开玩笑问他,“你怎么变帅了?”据这位女服务员回想,当时“老大”还露出开心的笑颜。
但之后,“老大”就消逝了。
他再次涌现,是大约一个星期之后,警察拿着一张照片在同心路上挨家挨户拜访。照片上是一具尸体,脸已经严重浮肿变形,眼睛成了一条缝。居民们依据显眼的光头才认出,是“老大”。
一宗骇人听闻的命案由此浮出水面:“老大”的尸体在兴义市一个水库中被渔民无意间捞出,但只剩一个空空的躯壳,全身可用的器官不知所终。
小镇居民这时意识到,“老大”从肮脏到些许光鲜,竟然是逝世神降临的预兆——那次他被剃光头发和胡子,想必是被人带到医院去抽血做配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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