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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医生的故事

时间:2022-12-08 14:30人气:来源: 网络

  朋友有病,陪着去看一位老中医。因为是熟人,所以升堂入室的直接找到家里。正是周末,年过八旬的老先生正在享受着天伦之乐,给学龄前的重孙女讲故事:从前呀,有一个穷孩子,父母亲病逝世了,于是他就立志学医,拜一位名医为师。因为那医生本领大,所以想跟他学徒的人很多,但许多年没一个人通过他的测验。这穷孩子听说后并不畏惧,翻山越岭的找到师傅,跪在老人家面前不起。师傅让这个穷孩子在自己家里挑三样东西,如果挑得满意就收他为徒,如果不满意就另找碗饭吃。那穷孩子找啊找,最后拿着灯笼、草鞋、雨伞三样东西到师傅面前。师傅问他为什么挑这三样东西?穷孩子答复:挑灯笼表现我当医生后不管黑天半夜,只要有病人就去应诊;挑草鞋表现我当医生后,不论病人家远家近都要出诊;挑雨伞表现只要病家来请,不管刮风下雨都要立即出门。师傅听了很愉快,又摸出一枚铜钱给他说:还有一样,不管病家多穷,一个大子儿的诊费也要相救……我在一旁听着直乐,说,这故事我在哪儿看到过,好象是徒弟学成自立门户之时,师傅送他三样东西并告知他应当如此这般的应用,而且并没有一个大子儿的事儿。老先生听了看我一眼,不愉快的说:故事故事,过去的事,你听说是那样的,我就爱说成这样的!说罢把小女孩交给家人,为我的朋友诊病。

  老先生姓权,我们认识将近四十年。那一年我正在一个极其偏僻的山区社教,大约正是插秧的季节,大队工作队的副队长找到我,说省上派的一个巡回医疗队到了大队,医生们都是些大牌的专家,除了内儿妇幼之外,还有外科医生在大队部支开了手术摊,各科都有,许多眼科、妇科、外科的手术都可以做。说罢指一指身后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说:这位权大夫,中西医联合名家,在你们生产队住一天,一方面给老乡看看病,另一方面筛选两位须要手术的病人。医疗队在我们大队只住一个星期,手术拣要紧的做,我从此与权大夫相识。这权大夫是祖传的中医世家,从小跟着祖父学医,中医基本很深。听他说,最初的时候祖父只让他在药房认药,看药工拿药。十多岁时他便把药认到能在黑暗之中依据手感、气息、味觉知是哪样药材,按着药方上的计量在药斗里一抓上戥子称,那重量只在称杆的高下上说话。之后才在业余时光背汤头脉诀给祖父誊方以至号脉看病,按祖父的意愿他本应当就当一名中医大夫,但他的学识己经超出了中国看到了世界,所以大学便学了西医。这西医一当好多年,谁知解放后的毛泽东又号令中西医联合,各医院又挑了一批成名的西医学中医,搞中西医联合,他于是又被选中。毛泽东的号令力比他的爷爷大,他于是成了一名兼通中西医了内科高手。

  那一天下午,社员们听说来了城里的大医生,许多的人都来看病。有些小病,他从随身带的药箱里取几片西药给病人;有些慢性病,他开个药方交给病人,嘱其到镇上的中药铺抓药;但不管什么病人,看病后他交待得特殊细心:如何的吃药,吃多长时光,应当注意的事项,并告知社员们许多小常识小窍门:比如疖肿初起,可以用新颖的蒲公英洗净捣碎了敷在其处;比如“针眼”,早早的用毛巾热敷可使其消失;得了红眼病必定要离开应用毛巾,免得把全家人都给沾染上等等。病看到天黑,我请他去给一个断断续续的发烧病人看病,那是一个贫农,是我的积极分子,在镇上的卫生院看了几次病总不能见好。老权对这个病人很耐烦,不但问他的病,还问他家畜生的病,最后他疑惑这病人得的是一种人畜共患的“布鲁斯杆菌病”,但他拿不准,当晚又和我一起去了一趟大队部,找到一位沾染病的专家,把病人的情形详细的加以叙述。那专家听后说诊断大约是不会错的,只不过没法进一步检讨证实,建议先进行“实验治疗”。不过用的药多而且贵,药箱里的药又不够,老权写了一张纸,又掏出钱给病人家眷,让第二天去县上买了一回药,那当然牵连得我也花费了一些。荣幸的是那病人后来终于治好,只不过老权并不知道,因为那时节他们己经去另外一个县巡回医疗去了。

  那天晚上,老权与我同室而居。虽然己经夜半,两人仍没有丝毫的睡意,几乎聊到天亮。我从而知道老权是个很高超的医生,比如仅靠手指在病人胸部敲敲打打就可以叩出不到一厘米大小的空泛;同时他却是个热情的“下乡专业户”,只要有下乡医疗义务,他总爱报名。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给农民们看病更有造诣感。他说他曾配合一名外科医生给大山里的一名产妇在床头做剖腹产,抢救了母子两条生命;他说他仅靠祖传的正骨手段和山野里的草药就使不止一个骨折病人免于残疾;他还说他救活的儿童最多,特殊是小儿麻疹、腥红热等疾病,那些病我小时候都害过,弄不好会要命的。他特殊声明,在乡下救人与在医院救人感到上不同,因为这些病人几乎都是些身无分文的穷人,“医者仁术,大医之所用也,上者医国,次则医民”,医圣张仲景便是祖宗,他原来当的是长沙太守,因为瘟疫逝世人太多,就弃官从医治病救人,终成千古圣人。他感慨自己力气绵薄不能治好更多的病人,比如我这个生产队,其实须要做手术的好几个,但只有两外名额,其他的人只好废弃,做为医生是很难取舍的。

  选来选去,最终挑了一个双目失明的“白内障”病人和一个因生小孩得了一种严重妇科病的病人。那些原来愿望通过手术以治好自己疾病的病人虽然很绝望,但表示出的通情达理让老权和我更为激动。短短一天的功夫,等医生走的时候全生产队的男女老幼齐来相送,有人甚至一直送到大队部,激动得老权唏嘘不己。

  此后的几十年里,因为工作在外地,与老权来往的机遇很少。偶尔的会晤,特殊是近年来,他总会感慨他从事的这个行业何以变得如此的申明狼籍,好象这些昔日的天使都变成了魔鬼。我劝他偌大年事不必为这等事挂心,他总是满口应诺,一会儿便不由自主的又对着我献计献策:只要医生们仍象过去那样经常的下乡,给穷人们治病,老百姓一定非常欢迎的……我无法与他进行这样的交换,只能感到到这个老人良心的未泯,连讲故事都要按他的幻想瞎编一通。但不管怎样,如今的权老仍是过去的老权,一个值得尊重的医生。

(实习编纂:李宁)